再見戚竹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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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見戚竹淵
洛瑤一臉茫然，我答應了嗎？
江問月：你沒有，但如果你想幫這個忙也可以。
洛瑤：？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？
江問月：你還要幫顧寒之報殺父之仇嗎？
洛瑤沈默了，她的確答應過顧寒之，但那時她以為二人真心相愛，可現在……
還沒等洛瑤理清思緒，褚何便喊道：“長姐，你看什麽呢？”
洛瑤回過神來，順口胡謅：“我目送一下，目送一下。”然後回到他們三人那邊。
顧寒之問道：“問月，藺教主找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洛瑤思考了一下，雖然藺淮沒有交代自己要保密，但看他方才那副樣子應該也不是想聲張，那得編個什麽借口呢？想到沈久那些莫名其妙的話，她計上心來，道：“他想替沈久說媒。”
此言一出連江問星都震驚了，“說誰的媒？”
洛瑤指向了自己。
其餘三人異口同聲：“什麽？！”
顧寒之連忙問道：“問月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藺淮就說沈久想娶我為妻，還說了他許多好處，說我和沈久在一起會比跟你在一起幸福，讓我好好考慮一下。”洛瑤信口開河胡說八道，反正藺淮已經回西漠了，死無對證，她就不信這幾個人能沖過去把人攔下來。
顧寒之翻身上馬就要去追。
洛瑤大驚，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？一把拽住韁繩，“你冷靜一點，我又沒答應。”
“那我也要去把話跟他說明白。”顧寒之面有怒色。
洛瑤覺得這人真是有意思，最多只有三分真心硬是能演出十分來。
褚何也上了馬，“我也要去。”
江問星道：“那我也去。”
洛瑤一個頭三個大，“你們兩個湊什麽熱鬧啊，我已經拒絕過了，藺淮也沒有強求，你們這沖上去算什麽？我們還在日月山莊的地界，不要給我爹添麻煩了。”
聽她這麽說三人這才作罷，洛瑤生怕他們反悔，連忙催著他們抓緊趕路。
想起藺淮說阮塵微和黃電不是自己的對手，洛瑤問道：月姐，藺淮這麽篤定，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？
江問月：你可以自己回想。
洛瑤試著去想自己什麽時候遇到過藺淮，一段記憶湧入腦海。
那是五年前，藺淮應該還不到二十歲，不知為何神志不清地倒在一個山洞裏，江問月就在他的旁邊。
那時江問月為了快速修煉追魂訣，去吸取別人的功力，白天的時候找了個山洞休息，打算晚上再行動。
藺淮身為焚冥教教主當然不是她的目標，只是她那時並不認識藺淮，而後者又沒帶標志性的面具，偏偏又歪打正著地出現在這個山洞裏，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，於是江問月伸出手去要吸他的內力，就在這時藺淮猛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江問月瞬間就動了殺機，卻沒想到藺淮並未清醒，抓著她的手喊了聲“娘”，把她驚得登時楞在原地。
藺淮的手滾燙，想必身上也是，胡言亂語起來，“娘，你不要離開我，我沒死，我沒死，你看看我，娘，不要走，不要走，我好想你。”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，眼淚從緊閉的雙眼裏流了出來。
江闊和冉玉樺的教育方式對他們而言其實很成功，江問月對妹妹和父母有愛，對其他人就是個殺人機器，只是她有自己的原則，不殺幼兒，大概是因為……她知道自己永運也沒有做母親的可能。
面前的藺淮雖已成年，卻讓她覺得脆弱得仿佛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幼童，於是她任由藺淮抓著她的右手，用左手摸了摸他的額頭，果然滾熱。把過脈之後江問月確定他是練功走火入魔導所致，便幫他調理了內息，還去給他找了一些清心敗火的草藥來給他吃。
本以為這高熱要一夜才能退，大概是藺教主身強體壯，不到兩個時辰就退了燒，彼時天色未黑，江問月便決定先行離開，而藺淮就在這時睜開了眼，看到了江問月離去的背影。
江問月走出山洞沒幾步就遇到了因為藺淮失蹤過久而找過來的蕪霜，彼時的蕪霜還是個黃毛丫頭，江問月沒打算理她，但是她卻攔住了江問月的去路，“你有沒有看到我們教主？”
江問月穿著寬大的外袍，面具和兇戮都掩在其中，她不欲與蕪霜多糾纏，猜想山洞裏那個應該就是她口中的教主，於是指了下山洞繼續前行，蕪霜卻已拔劍出鞘，“你為什麽這麽急著走？是不是做賊心虛？”
只能說江問月本人過於深居簡出，蕪霜並不認識她是日月山莊的大小姐，所以才會如此，但洛瑤想的卻是——原來少女時期的蕪霜那麽莽嗎？
江問月不理她，後者立刻動了手，江問月迅速閃避，外袍下黑面煞的面具卻掉在了地上，瞬間殺意四起。
幾乎是同時，藺淮的聲音響起，“蕪霜，我在這裏。”
蕪霜立刻奔向藺淮，沒有看到地上的面具，江問月將其撿起放回披風下，右手握住兇戮的劍柄，打算殺人滅口。
藺淮註意到了她的動作，沖她微微搖了搖頭，蕪霜回頭看去，只見江問月冷冷地看著他們，過了片刻轉身離開。
這就是江問月第一次和藺淮見面的過程。
洛瑤：怪不得當初在武林大會見到他，他會跟我說“你也來了”，還問我追魂訣的問題，原來他知道你是誰。月姐，你就這麽放過他，不擔心他把你的身份說出去嗎？
江問月：他當時應該用了西漠秘術，讓我不由自主地相信他，不過他確實也沒有向外洩露我的身份。
洛瑤：可能是因為你救過他一命？
江問月不甚在意，‘或許吧。’
“長姐，你在想什麽？”
江問星的聲音喚回了洛瑤的註意力，她轉過頭去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顧二哥問你中午想吃什麽。”
洛瑤沒去看顧寒之，道：“隨便吃點什麽就行，快點趕路。”
顧寒之道：“問月，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？”他感覺洛瑤有點奇怪，而且應該不只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有點擔心戚竹淵，戚閣主那麽兇，也不知道會不會安慰安慰他。”洛瑤半真半假地說，她確實擔心戚竹淵，但也為了自己的事心煩。
聽她這麽說其他三人都沒有起疑，顧寒之安撫地拍了拍洛瑤的肩膀，“放心吧，竹淵雖然有些不羈，但個性堅強，不會一蹶不振的。”
洛瑤強忍著沒有躲開顧寒之的手，對他笑了笑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###
到了晚間，洛瑤躺在客棧的床上，和江問月聊天。
洛瑤：昨天黃電問我相不相信死而覆生，今天藺淮跟我說阮塵微的母蠱很有可能還活著，你說黃電指的是不是阮塵微？
江問月：十有八丨九。
洛瑤敲了敲自己的頭，‘我恨自己知道的太多，不過黃電為什麽要暗示我這件事呢？墜靈冊又是怎麽回事？’她在床上滾了兩圈，‘煩死了。’
江問月認真分析，‘她既然提起了墜靈冊，那很有可能你身邊有人練了墜靈冊。’
‘會是誰呢？江闊？冉玉樺？’洛瑤掰著手指頭數，‘大嫂？還是問星或者小何？’她想不出個所以然，忍不住出了聲，“我的頭快要裂開了。”
江問月哭笑不得。
“不過，”洛瑤坐了起來，“俗話說得好，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，這個人一定會出現。”
江問月：所以你打算等他送上門？
洛瑤一甩頭發，“怎麽可能，我要在他送上門之前，溜之大吉！”說完就倒下開始睡覺。
江問月：……
###
洛瑤從小到大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態好，一路上狀態已經調整得很好，沒有再被其他人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，四人快馬加鞭趕到了風海閣。
風海閣掛著白綢和白燈籠，一片肅穆景象。
韓湘去世已一月有餘，戚竹淵不用再穿孝服，但還是穿了一身白衣，整個人清瘦了不少，見到江問星四人之後眉宇舒展開來，“你們來了。”
顧寒之和戚竹淵擁抱了一下，前者握了握後者的肩膀，“竹淵，你還好嗎？”
戚竹淵苦笑道：“說很好是假的，但是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，放心。”
顧寒之點了點頭，褚何道：“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，表哥節哀。”
褚何和顧寒之都是父母雙亡，他們這麽說戚竹淵心裏除了安慰還有感動，過去抱了下褚何。
洛瑤拉著江問星走到戚竹淵面前，“我嘴笨，不會說話，讓我妹妹替我說。”說完就站到一邊避免當電燈泡。
戚竹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江問星也有些害羞，但還是對戚竹淵的心疼占據了上風，輕聲道：“你瘦了。”
戚竹淵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道：“沒事，我多吃點，很快就能胖。”
洛瑤比了個大拇指，“不愧是胖胖。”
其餘四人都被逗笑了，戚竹淵道：“還好意思說自己嘴笨，最伶牙俐齒的就是你。”
洛瑤聳了聳肩，顧寒之道：“竹淵，戚閣主在哪裏？我們先去拜見戚閣主再去祭拜伯母。”
戚竹淵情緒又有些低落，“我爹自從我娘去世之後心情一直都不好，不小心感染了風寒，這些日子都不見客，我們直接去祭拜我娘就行。”
韓湘的喪期已過一月，靈堂已撤，戚竹淵帶著幾人去了住的地方，放好行李，又換了衣服，一起前往祠堂祭拜。
洛瑤和其他人一起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，她和韓湘雖然只有一面之緣，但得知她去世還是有些難過，又想到那碗似乎有毒的藥還有韓湘說的關於戚央的話，忍不住想：韓湘真的是病死的嗎？戚央如果不愛韓湘的話，會因為她的死傷心到生病嗎？
江問月：他恐怕是在作假。
洛瑤：月姐你也這麽覺得嗎？
江問月還未回答，江問星的聲音便已響起，“長姐，你怎麽了？”
洛瑤回過神來，其他人已經祭拜完畢，她連忙站了起來，顧寒之問道：“問月，你這一路上總是容易走神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沒事，”洛瑤搖了搖頭，“我只是想起了當初在晚亭築見到韓夫人的場景，所以一時間有點恍惚。”
戚竹淵聽了這話又難過起來，顧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洛瑤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是我說錯話了。”
“是我沒控制好情緒，”戚竹淵擠出一個笑容，“先去吃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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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瑤：？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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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瑤沈默了，她的確答應過顧寒之，但那時她以為二人真心相愛，可現在……
還沒等洛瑤理清思緒，褚何便喊道：“長姐，你看什麽呢？”
洛瑤回過神來，順口胡謅：“我目送一下，目送一下。”然後回到他們三人那邊。
顧寒之問道：“問月，藺教主找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洛瑤思考了一下，雖然藺淮沒有交代自己要保密，但看他方才那副樣子應該也不是想聲張，那得編個什麽借口呢？想到沈久那些莫名其妙的話，她計上心來，道：“他想替沈久說媒。”
此言一出連江問星都震驚了，“說誰的媒？”
洛瑤指向了自己。
其餘三人異口同聲：“什麽？！”
顧寒之連忙問道：“問月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藺淮就說沈久想娶我為妻，還說了他許多好處，說我和沈久在一起會比跟你在一起幸福，讓我好好考慮一下。”洛瑤信口開河胡說八道，反正藺淮已經回西漠了，死無對證，她就不信這幾個人能沖過去把人攔下來。
顧寒之翻身上馬就要去追。
洛瑤大驚，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？一把拽住韁繩，“你冷靜一點，我又沒答應。”
“那我也要去把話跟他說明白。”顧寒之面有怒色。
洛瑤覺得這人真是有意思，最多只有三分真心硬是能演出十分來。
褚何也上了馬，“我也要去。”
江問星道：“那我也去。”
洛瑤一個頭三個大，“你們兩個湊什麽熱鬧啊，我已經拒絕過了，藺淮也沒有強求，你們這沖上去算什麽？我們還在日月山莊的地界，不要給我爹添麻煩了。”
聽她這麽說三人這才作罷，洛瑤生怕他們反悔，連忙催著他們抓緊趕路。
想起藺淮說阮塵微和黃電不是自己的對手，洛瑤問道：月姐，藺淮這麽篤定，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？
江問月：你可以自己回想。
洛瑤試著去想自己什麽時候遇到過藺淮，一段記憶湧入腦海。
那是五年前，藺淮應該還不到二十歲，不知為何神志不清地倒在一個山洞裏，江問月就在他的旁邊。
那時江問月為了快速修煉追魂訣，去吸取別人的功力，白天的時候找了個山洞休息，打算晚上再行動。
藺淮身為焚冥教教主當然不是她的目標，只是她那時並不認識藺淮，而後者又沒帶標志性的面具，偏偏又歪打正著地出現在這個山洞裏，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，於是江問月伸出手去要吸他的內力，就在這時藺淮猛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江問月瞬間就動了殺機，卻沒想到藺淮並未清醒，抓著她的手喊了聲“娘”，把她驚得登時楞在原地。
藺淮的手滾燙，想必身上也是，胡言亂語起來，“娘，你不要離開我，我沒死，我沒死，你看看我，娘，不要走，不要走，我好想你。”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，眼淚從緊閉的雙眼裏流了出來。
江闊和冉玉樺的教育方式對他們而言其實很成功，江問月對妹妹和父母有愛，對其他人就是個殺人機器，只是她有自己的原則，不殺幼兒，大概是因為……她知道自己永運也沒有做母親的可能。
面前的藺淮雖已成年，卻讓她覺得脆弱得仿佛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幼童，於是她任由藺淮抓著她的右手，用左手摸了摸他的額頭，果然滾熱。把過脈之後江問月確定他是練功走火入魔導所致，便幫他調理了內息，還去給他找了一些清心敗火的草藥來給他吃。
本以為這高熱要一夜才能退，大概是藺教主身強體壯，不到兩個時辰就退了燒，彼時天色未黑，江問月便決定先行離開，而藺淮就在這時睜開了眼，看到了江問月離去的背影。
江問月走出山洞沒幾步就遇到了因為藺淮失蹤過久而找過來的蕪霜，彼時的蕪霜還是個黃毛丫頭，江問月沒打算理她，但是她卻攔住了江問月的去路，“你有沒有看到我們教主？”
江問月穿著寬大的外袍，面具和兇戮都掩在其中，她不欲與蕪霜多糾纏，猜想山洞裏那個應該就是她口中的教主，於是指了下山洞繼續前行，蕪霜卻已拔劍出鞘，“你為什麽這麽急著走？是不是做賊心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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蕪霜立刻奔向藺淮，沒有看到地上的面具，江問月將其撿起放回披風下，右手握住兇戮的劍柄，打算殺人滅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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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瑤：可能是因為你救過他一命？
江問月不甚在意，‘或許吧。’
“長姐，你在想什麽？”
江問星的聲音喚回了洛瑤的註意力，她轉過頭去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顧二哥問你中午想吃什麽。”
洛瑤沒去看顧寒之，道：“隨便吃點什麽就行，快點趕路。”
顧寒之道：“問月，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？”他感覺洛瑤有點奇怪，而且應該不只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有點擔心戚竹淵，戚閣主那麽兇，也不知道會不會安慰安慰他。”洛瑤半真半假地說，她確實擔心戚竹淵，但也為了自己的事心煩。
聽她這麽說其他三人都沒有起疑，顧寒之安撫地拍了拍洛瑤的肩膀，“放心吧，竹淵雖然有些不羈，但個性堅強，不會一蹶不振的。”
洛瑤強忍著沒有躲開顧寒之的手，對他笑了笑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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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間，洛瑤躺在客棧的床上，和江問月聊天。
洛瑤：昨天黃電問我相不相信死而覆生，今天藺淮跟我說阮塵微的母蠱很有可能還活著，你說黃電指的是不是阮塵微？
江問月：十有八丨九。
洛瑤敲了敲自己的頭，‘我恨自己知道的太多，不過黃電為什麽要暗示我這件事呢？墜靈冊又是怎麽回事？’她在床上滾了兩圈，‘煩死了。’
江問月認真分析，‘她既然提起了墜靈冊，那很有可能你身邊有人練了墜靈冊。’
‘會是誰呢？江闊？冉玉樺？’洛瑤掰著手指頭數，‘大嫂？還是問星或者小何？’她想不出個所以然，忍不住出了聲，“我的頭快要裂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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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湘去世已一月有餘，戚竹淵不用再穿孝服，但還是穿了一身白衣，整個人清瘦了不少，見到江問星四人之後眉宇舒展開來，“你們來了。”
顧寒之和戚竹淵擁抱了一下，前者握了握後者的肩膀，“竹淵，你還好嗎？”
戚竹淵苦笑道：“說很好是假的，但是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，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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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何和顧寒之都是父母雙亡，他們這麽說戚竹淵心裏除了安慰還有感動，過去抱了下褚何。
洛瑤拉著江問星走到戚竹淵面前，“我嘴笨，不會說話，讓我妹妹替我說。”說完就站到一邊避免當電燈泡。
戚竹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江問星也有些害羞，但還是對戚竹淵的心疼占據了上風，輕聲道：“你瘦了。”
戚竹淵先是楞了一下，然後道：“沒事，我多吃點，很快就能胖。”
洛瑤比了個大拇指，“不愧是胖胖。”
其餘四人都被逗笑了，戚竹淵道：“還好意思說自己嘴笨，最伶牙俐齒的就是你。”
洛瑤聳了聳肩，顧寒之道：“竹淵，戚閣主在哪裏？我們先去拜見戚閣主再去祭拜伯母。”
戚竹淵情緒又有些低落，“我爹自從我娘去世之後心情一直都不好，不小心感染了風寒，這些日子都不見客，我們直接去祭拜我娘就行。”
韓湘的喪期已過一月，靈堂已撤，戚竹淵帶著幾人去了住的地方，放好行李，又換了衣服，一起前往祠堂祭拜。
洛瑤和其他人一起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，她和韓湘雖然只有一面之緣，但得知她去世還是有些難過，又想到那碗似乎有毒的藥還有韓湘說的關於戚央的話，忍不住想：韓湘真的是病死的嗎？戚央如果不愛韓湘的話，會因為她的死傷心到生病嗎？
江問月：他恐怕是在作假。
洛瑤：月姐你也這麽覺得嗎？
江問月還未回答，江問星的聲音便已響起，“長姐，你怎麽了？”
洛瑤回過神來，其他人已經祭拜完畢，她連忙站了起來，顧寒之問道：“問月，你這一路上總是容易走神，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沒事，”洛瑤搖了搖頭，“我只是想起了當初在晚亭築見到韓夫人的場景，所以一時間有點恍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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